焦点
政要
镇街部门
医疗卫生
社会
领航
热点
教育学校
文化体育
图片

问问
专题
视频
新闻发布
渝西都市报
视界
旅游
直播
公示公告
手机报
今日永川
位置:首页  >  详情页
诗歌是一种状态
来源: 编辑:永川迁移 2014-03-05 00:31:37
锋剑突然就集成了厚厚一本诗集《丝或者光》,确实让我惊讶:这家伙,不声不响地,就弄了这么多作品出来!

       诗歌是一种状态

       ——读锋剑诗集《丝或者光》

       龙远信

       锋剑突然就集成了厚厚一本诗集《丝或者光》,确实让我惊讶:这家伙,不声不响地,就弄了这么多作品出来!

       一边欣赏锋剑的诗歌,一边头脑里却冒出了一个古老的问题:什么是诗歌?诗歌是用来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写诗?

       对于经历了如痴如醉的诗歌年代的人来说,现在来回答这些问题与当时对这些问题的理解是迥然不同的。时下,对于大众来说,诗歌是个形迹可疑的、可有可无的东西——诗歌在现实生活中的尴尬与无奈是显而易见的。

       作为多年的至交好友,锋剑从事务性的工作和生活的水面浮了出来,在暗夜里,打开一盏叫做诗歌的灯笼,让光进来,让思想的光编织成质地上乘的丝,他是那样怡然自得。

       在世俗的水底,锋剑带着别样的吸氧器在呼吸、在生存;浮出水面后,他成为他自己,用一种更为本真的方式呼吸,像一棵卑微的植株那样光合作用,合成一种叫做诗歌的东西。他写着,像一封并不一定要邮寄出去的情书,或者这情书根本就是写给他自己的。

       “上帝一样思考,市民一样生活”。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有了自己当家作主人的意思了。

       诗歌应该是这样一种状态:剔除功利的芜杂的色彩,露出纯净的丝或者光。我想,锋剑的诗写态度,已经很好地回答了上面提到的三个问题了。

       这种诗写态度,是最终通向诗歌的唯一路径。

       而问题恰恰是,很多诗写者写了那么多句子,却始终没有走到这条路上来。

       语言是一个诗人必须跨越的第一道障碍。每一个诗人都应该有自己对于诗歌语言的独特的理解和把握,有自己的“语言场”,对于一首单体的诗歌作品来说,不能割裂每一句语言表达,这些语言是有生气的,把他们分离开来,这首诗就“死”了,诗句也成了 “文字尸具”。

       我不知道人们会怎么评价锋剑的诗歌,但有一点值得我们敬慕,那就是锋剑诗歌语言的独特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一种生涩的感觉(青杏的橄榄的柠檬的似乎都有)——一种艺术的原生状态的感觉——一种很多人不具备的那种。正是这种生涩之感,这种对字和词大胆的调遣,激活了文字固有的“意思”,让我们看到了创造的活力,而不是人们工具性运用得十分烂贱的语言的刻录。

       光芒

       击穿我的身体

       你便诞生

       以黑的浓度

       证明

       我的光度

       ——《影子》

       “光芒”——“击穿”——“身体”——多么有力的语言和想象。无疑,锋剑诗歌的语言是硬朗的,甚至有些硬梆梆的感觉,其中常出现一些突兀的词汇(如《影子》中的“光度”)。

       锋剑不太注重诗歌意象之间的串联,或者说他更在意意义之间的连接。在锋剑的诗集里,这类诗歌很多。“水做的三姐飞上月亮,把这鹅黄的船儿摇来漾去/洁白的三姐飘飞余韵,轻盈缭绕,徐徐舞魅/当轻纱滑落,玉人玉月同辉,一丝润滑擦肩而过/船是湿的,月是湿的,火是湿的,美人是湿的”(《映象刘三姐》);“两缕不舍昼夜的白纱/在长江的肌肤里盘缠/安居,相交濡沫/涪江琼江/女娲般的熨贴/人心归于平静和柔顺/涪江琼江/大禹赶漏的一滴两滴/千万亿滴/洒落九宫十八庙”(《涪江琼江》);“超越群花灿烂/冷看热闹繁嚣/孤单清静一女子”(《无花果》)。

       作为语言的最高艺术,诗歌是足以把我们散乱的恍惚的精神聚集起来并引领我们上升的一种力量,而不是世俗的、感官的、低成本的、复制品式的吟唱。

       我们见得太多娇柔无物的惊叹了——那些从旧时代走过来的人,抓住叫做诗歌的尾巴,一路歌舞,成为这个虚妄的社会的另类潮人。随便打开我们手头的一本文学杂志、诗歌刊物,随时都存在“误入诗歌”的危险。柔弱无骨的分行文字俯首即拾,故弄玄虚的文字俯首即是——诗歌正在被矮化、被俗化、被工具化、快餐化,被误读、被误传、被强暴、被肢解……

       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这一步,一方面是人们对诗歌的教条式的理解以及写诗人、读诗人的善良甚至无知,另一方面或许是他们所处的现实的客厅里,需要摆上这么一盆兰花花。

       艺术最本质的东西就是创造而不是生产,“原创性是诗歌的基本戒律”(金轲语)。用他人的话语说着他人的想法,这是与艺术不搭界的行为。

       诗歌不仅仅是语言的操练,跟语言血肉相连生死与同的是诗歌的核。说简单点,就是人们常说的中心思想。只是,现代诗歌的写作不再满足于单一主题(中心思想)的述写,就像我们这个社会那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事件,也会“横看成岭侧成峰”的。

       在现实生活中,锋剑与我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敬业守责,他凭着工作的态度和实绩拿着自己应得的那份酬劳,同时也赢得了领导、同事和组织的认可。锋剑很少对这个社会、对他置身其中的现实“惘加评论”,显得很超脱,很睿智。因此,在现实生活中,他活得更从容。

       每当夜深人寂之时,锋剑就会安静地回到棠城佳苑,任凭“蓬杂的黑发/长在孤灯的光里”,即使“没有灯光/我还在坚守黑暗”,幸福地望着“这些饥饿的孩子/总是吸走我的思想”(《黑发》)。

       锋剑偏爱反差较大的色彩、音响、动静的运用,努力使其诗歌作品具有一种冷静的火焰的动感、坚硬的钢铁的质感。他用自己独特的思想的触须,在现实的丛林里边走边触摸、边感知、边疼痛,用自己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感悟。锋剑不正写希望,而是退得远远的,看着一些人把希望的气泡越吹越大,感叹道:“如果心/长出翅膀长出脚/那希望/便非你所望了”(《希望》);写烛,人们立马会想到那句“丝方尽”、“泪始干”的名句来。相比之下,锋剑似乎写得更具有现实的穿透力。“烛在烧/很像一个人/日日地消灭着自己//谁从人命里取走烛光/享用一生”,锋剑规劝着人们:“生死天定/骨血枯干不必流泪/留下烛光罢!”(《化烛》)。在广西,锋剑感叹艺术的过度商业化(笔者这里并非有反对创意产业的意思):“美丽如果永恒,美丽只有死去”(《歌仙刘三姐》)。

       诗歌是一种状态,一种自然的呼吸。我们等待着诗歌的光芒穿透我们,像早晨的新鲜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见我们生动的脸庞。